服。李嗣业让我坐下对那人道:「先生,这位就是独孤难,智勇双全,是安西诸 将中的后起之秀,而且有一匹好马。先生的任务若有人能完成,也只有他了。」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我见李嗣业对他如此恭敬又称他为先生,不禁有些奇怪。李嗣业却对我说: 「独孤难,这位就是李泌先生。」 原来是他!听说李泌原是长安人,小时候很聪明,读了不少书。张九龄曾称 赞他是个「神童」。 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现在的太上皇就让他和太子交个朋友。他对太子是个 亦师亦友的人。后来,李泌被杨国忠排挤出长安。他索性跑到颍阳隐居起来了。 这次,皇上请他出山,他却不要任何官职,听说皇上跟李泌就像年轻时候一 样,进进出出,都在一起,大小事情,全都跟他商量。李泌有什么主意,皇上没 有不听从他的。人们常说他是诸葛再世。他来找我有什么事呢? 这时,李泌开口了:「独孤校尉,你可听说雍丘之战的情行了?」 「末将知道,真源县令张巡在那里大破敌军。」 「雍丘之战不仅是杀伤敌军多少多少,更要紧的是叛军被挡在雍丘、睢阳一 线无法南下,使得淮水以南、江南等钱粮富足之地不至落入敌手,朝庭的米粮、 军饷有保证,就能立于不败。」 「先生点拔的透彻,末将明白。」 「张巡在河南立下大功,朝庭拟升他为河南节度副使,着他统管河南一带, 此外朝庭接到密报,叛军于雍丘落败后并不甘心,正拟派尹子奇率十万兵马南下 攻睢阳。这个消息一定要送到张巡处,让他提前准备,设法援助。可是从灵武到 雍丘中间的地方均已经落入敌手。要从南绕行的话,是绝对来不及的。唯今之计 就是设法穿过敌占区,将敌情和朝庭的封赏令送到雍丘张巡处,此乃九死一生之 举。无过人胆识之士是绝难办到的。」说到这里他停住了口,不再说话。 说到这里再明白不过了,后来想起当时的情形也有些奇怪,为什么我一点都 没害怕呢,当时只觉得热血上涌,脱口就说:「先生、将军,独孤难愿往!」 (十三) ********************************************************************** 唐天宝十年,安西节度使高仙芝兵败怛逻斯,安西军军官独孤难被阿拉伯军队俘 虏,战俘生涯中与阿拉伯女军官薇达和沦为女奴的波斯公主伊斯莉各产生了一段 情感。历尽千难万险终于带伊斯莉逃回大唐。 返回长安的独孤难却发现,妻子嫣然红杏出墙。杀死奸夫后,竟又被奸相杨 国忠陷害。幸得公孙大娘和其弟子李燕儿相助逃往西域。途中又遇吐蕃欢喜佛, 引出一段故事。 天宝十四年,安禄山起兵反唐,独孤难随安西军内调平叛。嫣然不甘委身杨 国忠,挑拔杨与太子关系最终酿成马嵬之变。独孤难临危受命,只身前往河南向 张巡传递军情,却在行前得知,红粉知己燕秋已嫁给张巡为妾。 ********************************************************************** 正月十五,本是众家团圆之时。凄冷的月光照耀着空旷的雪地,给大地覆上 一层轻纱。一个小黑点,后面跟着一条小黑线,在地面上向东南跳动。 两旁的树木、脚边的灌木丛,噌噌地向后倒退! 夜风在耳旁呜咽,身后追兵的呼喝声一阵阵传来。我抱着马首,猛踢马刺, 挥鞭疾打,不顾一切地飞驰。 我们在雪地里已经飞奔了一天一夜了,我知道它支持不了多久了,再出色的 千里马,也总有累倒的时候。而我也快撑不住了,我的背上插着一支箭,箭上有 倒刺,我不敢将它拔出来,昨晚只是将它削断,设法包扎了一下,可经过刚才一 阵的奔波,血又开始向外流了。 在我身后,有几十名室韦骑兵在追赶。这些苍狼和白牝鹿的后代,打生下来 就长在马背上,骑术非常出众。而我的黑驹太累了,步伐明显的慢下来了。所以 他们只落后我大约二百步距离距离,散成一道半圆形弧线,紧咬着我不放…… ************ 旷野上矗立着一棵树。 树冠上,有一个不为人察觉的黑影,如同一只邪恶的蝙蝠静静地安卧树梢。 这棵树就如同他的家乡长白山上的树,为了等一头熊他可以在树上待上几天 几夜,只是现在他等的是人。 自西北而来的小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近,黑影心里默默地计算着对方的奔 速、路线和自己动手的时机。 箭已在弦上,但却未发。猎物是他的,他要独自把将他擒下,而不想一箭射 出却便宜了那些喝羊奶长大的家伙。 ************ 锐声响处,一股阴邪之气突然从侧上方朝头顶袭来! 这次暗袭,不仅毫无征兆,而且线路非常刁钻,封死我的一切闪避空间,端 的是防不胜防! 这等绝境之下容不得我多想,猛然腾身而起,竟迎着偷袭者杀来的方向反扑 而去! 偷袭者气劲强横,武功颇高,倘若躲避,不仅气势立落下风,对方尚有无数 厉害的后手等着自己。即便能挽回颓势,但追兵就在身后,时间上拖不起。 当此之时,只有以最猛力道迎向敌人最强的方位,摧锋折锐,一招决胜负! 对方一定没有想到,这个穷途末路身负重伤的敌军探子居然还有力气,而且 在如此迅猛的攻势下,竟然不闪不避,一上来就是与敌偕亡的招式! 这一下,气势给倒转了过来。 「轰!」的一声,气劲相交,刀刃互对,避无可避的猛然对撞,又轰的一声 分开! 对手的刀割开了我的皮甲,在我的右肩上开了一道又深又长的血槽,而我的 弯刀则在他的头颈之间平滑地切过。 这一次交手,兔起鹘落,时间极短。 忍着彻心的剧痛,我用力蹬在枝杈上,借助这点蹬力落回马背。 不过,这稍一延宕,身后的追骑又靠近了。又一支箭射中了我,我的身子在 变冷,神经变得麻木,连箭扎入身体都感觉不到。 只有下意识里有个声音在不断提醒他:「打马快逃!打马快逃!」 不知跑了多久,突然间感到自己的身子仿佛浮了起来,漂在半空中。「可以 睡了……」 我听到有女人在哭,是谁?是燕儿吗?离开之前我甚至不能对她说我去了哪 儿,或许是我的魂又回到了灵武。 恍恍忽忽的悲戚之声中,一只柔若无骨的纤手从我的肩头掠过,为我包扎了 伤口。那感觉真的很舒服,我挣扎着睁开眼,想看看身处何方。睁眼一看,不是 别人,却是燕秋。 是梦?忙又将身子欠起来,向脸上细细一认,只见两个眼睛肿的桃子一般, 满面泪光,不是燕秋,却是哪个。 (十四) 燕秋,这个曾经在我最失意的时候安慰过我的女人,如今就在我的面前,她 的眼睛真的好美好美,她那深邃的眼眸透露着些许的无奈。我就这样的怔怔的望 着她,突然觉得心底深处有种东西正在蠢蠢欲动。 「圣使大人,你醒了。」 身旁一人突然发话,将我的对燕秋的情感和欲望击退了,退回我心的深处。 不知何时,床边多了一个满面虬髯的大汉,胡须已有多日未理,身上衣衫敝 旧,分不清颜色,看上去似一个落拓的武人;却是双目炯炯,如星掠空,如电骤 闪,令人不敢逼视。随是破衣烂衫,却隐然有一种霸气。 难道这便是张巡?我脱口道:「此处是何地,足下是……」 「标下南霁云,是张巡大人的副将,前天夜里在城外想捉两个舌头,见大人 被一队胡兵追赶,便出手杀退了胡兵。」 「张大人呢,我有军情告之。」 「大人可是说尹子奇引兵攻睢阳之事?张大人已经看过大人随身所带公文, 昨日就率军奔睢阳了。此处是宁陵,张大人留下了夫人照顾大人,嘱标下在此保 护。」 「如此就好,在下独孤难是安西军校尉,虽奉上命来与张巡大人通报军情, 多亏将军搭救,切莫再称我为大人。南将军如若不弃,你我兄弟相称如何?」 「哈………如此甚好,对独孤兄弟只身犯险,南八很是佩服,我们做个兄弟 吧。」此人当真是憨直可爱,交得这个兄弟确是一件快事。 南霁云和我聊了一会军情,燕秋端上来一碗粥喂我,他就离开了,让我好好 休息。 南霁云一走,我那心底蠢蠢欲动的情感又试着向外窜了。 我呆呆的看着燕秋,三年了,她还是那么美,晶莹剔透的水晶嫩脸儿,细眉 微挑,一双含着灵气的美眸还依稀留着泪光,挺翘的鼻梁,红润的香唇,组合成 这张绝世面容。 我半晌才摇摇头苦笑道:「你还好吧?在灵武我碰到了红妈妈,得知你…… 在……此处。「 她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垂下头轻声说道:「我刚看见你的时候真不敢相信是 你,我们一直以为你不在了,看了通关碟文上你的名讳,才相信原来真的是你, 你也是大难不死之人,怎得想起应下这九死一生的差事。」 「我……听说……你在这里……哎,若说我当时和你……那个的时候……」 燕秋巧妙的用一勺粥堵住了我下面的话。 ************ 此后几天,一来我伤未痊愈,二来燕秋不再和我多说以前的之事,我只有安 心养伤。 从睢阳传来消息,尹子奇大军已经围困了睢阳,昼夜攻城,现在看来张巡放 弃雍丘转守宁陵的决定是正确的。半个月前敌将杨朝宗率领二万步骑直扑宁陵以 断雍丘后路,张巡遂移兵宁陵,于睢阳太守许远遥为呼应,二城同进共退。反而 有利于战局。 南霁云镇守宁陵,对攻城的叛军形成了很大的威胁,使他们不得不分兵防宁 陵。可必竟让南霁云守城不战,他是坐不住的。 来这里之前我就听说南八的威名,但一直不知道他是如何打出名气,后来方 知那一次贼兵围困雍丘四十天,城中矢尽,张巡乘夜黑吊五百稻草人于城下,令 狐潮不敢出战只下令放箭,得箭十万。 次日张巡派南霁云率领五百死士顺绳而下,贼兵却认为仍是草人,结果南霁 云一路斩杀直入令狐潮的大营,令狐兵溃败而散,追杀十余里后,烧攻城器械无 数,五百死士一人未损,止有八十九人轻伤。 而后令狐潮八千骑兵屯守雍丘北三十里处白沙窝,张巡又派南霁云夜袭大破 敌军,直追杀至桃陵,遇到敌人八百胡人骑兵,竟被南霁云全部斩杀。一时间无 人不知道张巡帐下一员猛将南霁云可直比当年赵子龙。 南霁云急,我的心也急,我想让我的伤尽快的好起来,好和这个兄弟并肩沙 场。另一方面,我心急的是燕秋…… (十五) 经过精心的调理,我的伤好了许多。身体的复原让我的心也越来越不安分, 每日看着燕秋在我面前做这做那,与她的距离如此之近,所谓发乎情,止乎理, 谈何容易? 这天一早,我觉得伤不大碍事了,在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想从床上下 来。恰恰这时燕秋进来了,她悄悄进来拿换洗衣服,并没想吵醒我。但她一进来 就呆住了,她看见我的被子翻了,而我的身上只是穿着一条紧紧的短裤,那件东 西不是包在里面而是露了出来。 早晨的状态是特别雄劲的。她定是吃了一惊,立即想退出去。 我也一惊,想回身去抓被子,却一把抓空,身子一歪掉下床来。 「啊!」见我掉下床来,燕秋一惊,也顾不得我裸着身子,赶忙上前将我扶 起。 「怎么样,伤着没有?」 看着她焦急的眼神,我又不禁一阵意乱情迷。 「我没事,倒是刚才吓到你了,对不住了。」 燕秋一阵脸红,啐了一口道:「有什么吓没吓到,又不是没见过。」 这一下,把我们两人心中的隔膜戳破了,我也再没有顾忌:「燕秋,我想的 你好苦,你知道吗?」 听我这样一讲,她几乎跌坐了下来。我一见,话也不说,搂过她就亲上她的 小嘴。 我不理她的反应如何,也不计较后果会怎样。没有去想她已为人妻,也没有 想她的丈夫正在前线冒死杀敌。她似乎也忘记了丈夫对她的恩情,忘记了张巡并 未嫌弃她的出身,而对她恩爱有加。 她没有挣扎拒绝我,而且也拥得我很紧,热情奔放地和我接了一个甜蜜的长 吻。 我一路探索过去,找到了两个非常饱满有弹性的柔软圆球,以及那已经硬挺 的尖顶。 她紧闭眼睛不出声,但可以听到她在喘息,她的心跳得那么快,似要冲破血 肉进入我的胸腔,两颗心是那么迫切的想在一起跳动。 我再也不能忍耐了,匆匆地把褪去燕秋的衣服,却在褪她裙子的时候遇到阻 碍,她那圆滑、而富有弹性丰臀就是不愿抬起。或许,她还想最后努力的抵抗我 们两人心中共同燃烧的欲焰。但这抵抗显得那么无力,那么渺小。 已经恢复体力的我,轻易就抬起了她的身子,她全身的重量都放在她的下半 身——我的右手之上,突如其来的刺激使她浑身颤抖起来。 等被我放平了身体,燕秋缓缓地张开了两条细白的粉腿…… ************ 南霁云坐在我的床边皱着眉头,似在琢磨什么天大的难题。 「兄弟的伤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吗,怎么伤口又挣开呢?脸色也不好,哎!真 是怪事。」 我听了强忍住笑,偷偷望了燕秋一眼。却见她冲我狠狠一瞪,这一瞪看似凶 神恶煞,内里却是柔情万千。 南霁云不再去想他想不透的事,咧开嘴一笑,对我说:「兄弟你可知道,张 帅在睢阳苦战十六日已经打退了贼兵,俘敌将六十余人,斩敌两万。昨夜敌军终 于撑不住,连夜撤走了。哈哈。」 「太好了!张帅真是我大唐之栋梁,了不得的英雄啊。」 「兄弟莫急,张帅不日就要回宁陵,张帅也想见你呢,哈哈……」 在南霁云的笑声中,我发觉燕秋的眼中掠过一丝矛盾的惆怅。 ************ 来人尚未跨入厅门,一声便长笑扑耳而至。进门的汉子,远看倒像个落魄之 人,一身战袍污迹斑斑,灰白凌乱的须发,布满血丝双眼,身材中等,却显得很 壮实。果然是十数天不眠不休,奋战沙场。 「可是独孤校尉吗,多亏你冒死送来的军情,老夫去的正是时候,张巡这里 有礼了。」 我连忙迎上前去,作了一揖道:「张帅言重了,独孤难只是尽自己的本分, 哪里比得了张帅,大破敌军,威震海内。」 张巡略微敛了敛笑容,眼神中却泛起了起忧伤:「一将功成万骨枯啊……此 次确再破敌军但,随行之兵士,伤亡颇多,战事一日不平,百姓也一日不得安宁 啊。」 此刻我才想起张巡原是个满腹经纶的进士,那眼中的忧愁伤感更让人想到走 马章台,高楼伤酒,折柳送别的文人,而不应是一个沙场百战的无敌统帅。 「独孤校尉伤虽大好,却还要休养,敌军暂退本帅也要解甲小睡片刻。」说 完向燕秋望了一眼,向内庭而去,燕秋她跟在他身后款款而去,没有回头看我一 眼。 (十六) 两个月就这么过去了,燕秋几乎没再和我说过话。我也就这样什么都不干, 「养伤」。好消息是安禄山死了,死得那么不光彩。他的儿子安庆绪一刀割开了 他的肚皮。这个皇帝当得……安庆绪执起了安禄山的大旗,继续派兵进攻河南, 安宁了两个月的河南又要面临战事了。 这天黄昏吃过晚饭,张巡和南霁云、雷万春一班战将,急匆匆的开始调度粮 草、器械,把我又丢在了一边。我百无聊赖,踱着步子又到了内庭,想去看看燕 秋。刚进内院就听到人声迎面而来,我赶忙躲进了厨房。我可不想让人知道我和 她的事。 听着来人从厨房前走过,我松了一口气,正要开门出去,不想门被人从外面 推开,一股幽香扑面而来,我也与来人撞了个满怀。低头一看,正是我两个月来 日思夜想的佳人。 我一转身把燕秋软乎乎的身子搂在了怀里,在她身后将门闩上,横空将她抱 起放到了灶台上,手就伸向了她丰满的前胸。「哎呀,你……干什么?别……」 燕秋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一边小声说着,一边试图推开我的手。 我哪里容她挣扎,一把抓住她的衣裙将她的美乳从中挤了出来,她的乳球不 但大、圆,而且挺胀,粉红色的乳晕、小葡萄般的乳头、白里透红,诱人极了! 我将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衣服里面,抚摸着她娇嫩的皮肤,嘴唇猛地压在了她 的樱桃小口上。 原来,她的樱唇已火烫了,也春心荡漾了。我用手托住她臀部,用力把她的 下身贴在我雄起的根部,舌头也伸进了她的口中。 燕秋仰着头,接受着我的狂吻,「嗯……嗯……嗯……」轻声的哼着。 听到了她沉重的喘气和激烈的心跳声,我什么顾忌也没有了,掀起衣服,以 破竹之势攻入了她的身体。一时间,一阵难以言表的快感由下体传遍全身,刺激 得我爆发了原始的野性,搂起她的玉臀,猛力地向内挺动。 随着我越来越猛烈的挺动,她梦幻似的呻吟起来,不久便香汗淋漓,娇喘吁 吁,全身不住地颤抖着。我也像发了狂似的,用足气力急抽猛送, 「啊……啊……啊啊啊啊……哎呦……啊……」燕秋的呻吟也已经变成了短 促的轻叫,头不停的向上仰着,屁股坐在灶台上,也用力向上翘起着。 终于我紧紧的顶住燕秋,把一股股的浓精射进了她的身体里…… 「小夫人,你在里面吗?」身后突然传来张巡家小丫鬟敲门的声音,吓的我 们两人浑身一颤。燕秋的美目都瞪圆了,看到燕秋身后的大锅,灵机一动,将她 一把推了进去,冲她眨眨眼,再将盖子盖上。然后将衣服快速整好,抓起一张饼 边向嘴里塞边打开了门。 「你……怎么在这里,看到我家小夫人了吗?」小姑娘愣了一下旋即面露不 屑之色,显是把我当成了来偷东西吃的。其实就是如此,只是我偷吃的不是饼。 「我刚看见你家小夫人到前厅去了,有什么急事吗?」 小姑娘就是好骗,听我说完转头就走,不再搭理我这「偷吃鬼」。 等她一走我赶紧闩上门,揭开锅盖一看,燕秋正一丝不挂的缩在锅里,当真 像是一道美味。她瞪了我一眼道:「亏你想得出来,难不成想把我煮来吃了…」 ************ 「立刻攻城!」杨朝宗脸色冷峻,眼里燃烧着火焰:「从西北攻城,猛攻城 池,别管伤亡,快!」对城墙的猛烈冲击在杨军刚抵达宁陵的半夜就开始了,作 为尹子奇的前锋,他要作到的就是「快」。 燃火的战车冲击着城门,无数的云梯蜂拥着挤上城头,城下一排排的劲箭如 飞蝗般扑来,杨朝宗的进攻野蛮粗暴,甚至带有自杀性质,但的确开始奏效了。 大批的敌军已经冲上了城头,守军与之展开了殊死搏斗。就在这时,北门在 经历数次撞击后轰然倒下了。 眼见敌军就要蜂拥入城,雷万春一声大喝:「跟我上啊!」便带着六百步军 手执陌刀对着城门洞冲了过去。一个长刀如林的陌刀阵很快就组成了。就像一堵 铁墙,一堵活动的、长满尖刺的铁制城墙! 他们朝着北门冲了过去,要在门户大开的城门处,用肉身和陌刀建起一道摧 不垮的城墙! 雷万春他们冲到时,敌军骑兵也正好抵达了外城门处,两军在宽不过五丈的 城门口处砰然相撞!敌军骑兵战马哀鸣倒地,骑在马上的人,大多数被撞得飞起 来,不是在城墙上撞得脑浆迸裂,就是扑进了如刺猬一样的陌刀阵里。 刀阵中,前排的战士倒下后,自然有后排的人紧跟着上去补位,死死的顶在 城门口。 城头上,张巡虽派上了援兵,但眼见登城的敌军越来越多,已是没有希望守 住了。 即便此刻,南霁云和我引领的五百骑兵仍然没有得到张巡的的命令。 眼见城门已经洞开,可大军仍被阻在城外,杨朝宗也豁出去了。拼着肠穿肚 烂,也得把这只铁刺猬生吞下去!他将手中的最后一队兵派了出去。 张巡开始动作了。 「南霁云、独孤难。」他一声大吼。 「在!」 「从东门出城,直取贼兵中军。取杨朝宗的狗头回来见我!」 「得令!」 ************ 贼军终于攻下了北门城楼,开始向门洞处的雷万春部放箭,雷万春不得不退 入城内与敌巷战。 杨朝宗兴奋得几乎从马背上跳了起来,可是他的好运气也到头了。 五百骑兵如一把尖刀快速有力地刺入敌人中军,所过之处留下的尽是敌军的 七零八落的尸体。如同一朵绽开的血花,而且越开越大。 我已经看见杨朝宗立马于杨字大旗下,见我们来了,拔转马头就走。 引弓,搭箭。劲箭直奔杨朝宗而去。杨也非等闲之辈,闻声而动,一个翻身 钻入马腹,躲过我的一箭。便这一刻的迟缓,南霁云单人匹马直奔杨朝宗阵前, 手中破阵刀直劈杨朝宗,杨已胆寒,但不得不举刀迎战,两刀过后,南霁云刀势 一变,只听杨一声惨叫,被南霁云斩下一只手臂。 南霁云正要取他首级,杨的数十亲兵拍马杀来,将南围在正中。我抽出大食 弯刀拍马杀入战圈,但听铛铛一阵脆响,敌军兵刃抵挡不住大马士革钢铸就的弯 刀,被我连斩断数支长刀,杀散而去。 攻城的敌军也溃退了,瞬间从攻城略地的荣耀,变成了全军覆没的危局,从 欢乐开怀的顶峰,跌入痛苦凄惨的深渊!乱军之中再也找不到杨朝宗。 我们当然不会就此罢手,继续猛追穷寇,开始痛打落水狗,将已经入口的美 食咬碎、嚼烂、吞下肚去! (十七) 宁陵大捷并没能从根本上改变河南的局面,尹子奇的主力很快逼近了我们, 步骑共十三万人,而张巡在宁陵兵不足四千,许远在睢阳兵仅三千。有人说贼兵 势大,提意向东南撤退,立即被张巡杀了。他对我们说:「睢阳为江淮要冲,一 旦失守江淮不保,国家仓廪俱出江淮,唯守与死,无他途可走。」这话李泌也说 过。 贼兵势大,且经过上次的攻城,宁陵的城基已被破坏,张巡决定与许远合兵 一处共守睢阳。 除了守和死之外我是有第三条路可走的,我是天子行在派出传递军情的,任 务达成原本应该回去复命,只是贼军连连进攻至路途不通,暂留于此。现在要走 正是时候,可这时我又不想走了,并不是想为皇帝死守睢阳,只是舍不得燕秋。 张巡要守城,却一定要带上家眷,为向全军证明死守的勇气。我第一次对张 巡的决定感到不快,他可以决定自已的生死,他部下的生死,因为我们是军人, 可是他无权决定妇孺的生死,即便是他的家人。 全军放弃宁陵进入睢阳,包括燕秋和我。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抓紧时间将城墙进行了加固,城头上又加砌了一道外斜的 女墙,上面布满了射击孔,既掩护弓弩部队,又不留任何死角,城下的敌兵无论 躲到哪里,都逃不脱城头箭手的攻击。 城楼里除了滚石、檑木、弓弩、箭矢等各种武器外,还配备有水囊、沙袋等 灭火物,以及一些简易的医疗用品。 各种武器全都配置齐全,应有尽有,整齐有序,既方便战士们取放,又保证 安全使用。足见张巡治军有方,太守许远已经完全放权,将军队交给张巡指挥。 但是看似充足的物资中独独缺少最重要的一样——粮食。先前许远在城中囤 粮六万石,中山王李巨命令拨出一半给濮阳,而濮阳得到粮食后却举城而叛。如 今的城中的粮食仅够勉强支撑一个月,只能指望邻近官军届时能发救兵打退敌军 了。 六月初七,天气闷热难奈,但就在这一天大地上变戏法般长出一片或数片枪 林、剑林、刀林,此起彼伏,无穷无尽。凌锐的杀气,笼罩了方圆数百里的地面 和天空。尹子奇大军浩浩荡荡,铺天盖地,重重叠叠的队伍,绵延数十里长。 我跑上城头,此时,敌军到了护城河边。已是黑压压的一片,很快他们把盾 牌举过头顶,就开始渡河。 一见敌军渡河,城头又射出箭去。许多箭都扎在盾牌上,同时,敌军也开始 用架在车上的床弩与我们对射,足有五尺长的重箭,杀伤力极大,将我们的弓箭 手压得抬不起头来,有效的掩互了渡河。敌军已到了城边,将云梯竖起开始攀上 城来。我们则将城头上的砖石如雨点般砸下。以盾护顶的登城甲士开始熟练地向 上爬去! 有十几架云梯上,第一个敌军已经登上了城头,开始砍杀守军! 更可怕的是,有五架攻城塔已经抵上了城墙,成建制的攻城小分队冲上了城 头,开始与守军肉搏! 在他们的身后,无数的步兵正在向上爬窜,而刚刚跑进阵地和各种城防设施 的守军,仅能对其施加力度不大的打击。 越来越多的敌军用盾牌挡开稀稀落落的箭石,涌上城头!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鼓点响起,众军扭头一看,正是张巡左手掌旗, 右手击鼓,傲立睢阳城上。南霁云一声大喝,挥着百战刀杀入战阵,在他身后早 已按奈不住的五百死士,如下山猛虎般扑向登城的敌军。 我和数十名神箭手听得号令,对准窥视已久的目标——指挥攻城的敌军一线 军官,射出一排劲箭…… 第一次攻城就这么垮了,第二次还不如第一次……眼见连日来兵士被守军的 气魄所慑。再打下去取胜无望,尹子奇停止了攻城。 四天之内连续打退敌军近五十次攻城,第五天敌军没动静了。欢呼之声一时 间似要传到灵武,传到天子的耳中。可是兵士们并没有意识到更大的危险还在后 面。 (十八) 汗水争先恐后地从头盔中钻出来,沿着我的额头、面颊、脖子往下淌。我把 牙根儿咬得紧紧的,心里有一丝慌乱。但弩箭仍旧不偏不倚地指向前方。 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热气从地面蒸腾起来,裹住了我的目标,一匹死马。 对这匹马我当然没什么兴趣,可它的身后藏着一名敌军的斥候。刚才的一箭 没能射中人,却射中了马。他一定没想到,这么远的距离居然仍被城上的箭手狙 击。他一定害怕了,躲在马后面一动不敢动。其实距离安全,他只有五步之遥, 五步以外就是一条壕沟,只有五步,只要一个鱼跃。 但我们就这么僵持着。任正午的阳光考验着我们的耐力。 我到他的距离太远了,而他到「安全」的距离太近了,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一矢中的。 敌军停止攻城后,互放冷箭就成了我们每天主要的作战。一般说来白天我们 占优,但夜晚我们时常被偷袭。尹子奇不再着急了,从数次进攻中他看出来了, 附近的唐军不会来救援张巡。他要做的只是拖,拖到城里的人都饿死。 城中的粮食确是不多了,我们每天只有一张饼了。如没有粮食或援军,破城 已是早晚的事了。 那斥候动了,他作出了蓄势已久的一跃,想像着自己是一只兔子如何跃入濠 沟。他的双脚踏实地落在壕沟的硬土上,他兴奋的大口喘息起来,毕竟还是安全 了。到这时,他却发现呼吸是那么的困难,似有什么东西阻住了他的气管,他摸 向颈部,才赫然发现,一支箭已经射穿了自己的喉咙。 ************ 从城上下来,我又去见了见燕秋,越是在这危急的时刻我越想看看她是不是 安全。见我来到,她不顾被人发现的危险扑到我怀里,上下抚摸着我,似在找寻 着什么,「你还好吧,没受伤吗,昨天老爷从城上下来,铠甲上嵌了七支箭。」 一听燕秋竟如此关心自己,我不禁一阵温暖浮上心头,紧紧的抱着她,「没 事,他们怎么伤得了我?」 燕秋继续哽咽的说:「我们都会死在这儿对么?城里就要断粮了,你们就是 钢筋铁骨,不吃东西也是打不过他们的,老爷不让我们说,可是我们都知道,这 样下去,我们只有死在这里。死我也不怕,只要你还在我身边,。」 「不!」我语气坚决的说,「我不会死,有我在也没人伤得了你,你要相信 我,一定要信我。」 燕秋把头埋在我的怀里,「我信,有你在没人伤得了我,有我在也不会让你 死。」 我低头一看怀里的佳人,竟看到燕秋泛红的脸庞,眼睛里含着泪水,正仰着 头含情脉脉的看着。心中一阵疼惜,头一低吻住她的眼睛,舔拭着她的泪水。她 全身一软,娇柔的身躯腻在了我身上。 我的血脉开始贲涨,呼吸也渐紧张。随着热情的拥抱、亲吻,我们体内的欲 火越来越高;而身上的衣物却越来越少。我想去抄起她的双腿,却被她阻住了。 「别乱动,我会让你舒服的。」 在她的声音柔软地从下腹部传送出后,一团温暖的肉包住我勃起的阴茎,突 来的快感使我无法阻止她,只能默默地承受这份温柔。 我感受到她两片丰唇含住我的前端,轻轻的压迫放松,然后像虫般的蠕动, 把我的分身一寸一寸的收进她嘴里,沿着她湿润的口腔行进爬动,快感也随着她 吸的部位移动,由前端到了中间。 她的技术很好,用她的唇包裹住她牙齿使我丝毫感受不到粗硬的摩擦。一想 到可人的她正在为我作这样的事,由不得我不再次涨大。 突然更强烈的感觉袭来,她的舌尖疼惜般的轻柔挑过,我被这意外抚弄得全 身紧绷僵直。但是她的舌尖慢慢拨开前端覆盖的皮肤,掠过我最敏感的部位,继 续向后。我隐隐感到她的舌根就在眼前,却仍是遥不可及。 她的唇此时也不套弄了,专心用舌身对付我。柔软的香舌完全无规律地戏弄 着我的分身,或中或前、温柔地贴覆着、吮吸着。我感觉到她的舌头托住我的分 身,然后用上下颚左右移动,产生一种旋转式的摩擦,我完全无法抵挡,不禁大 声呻吟出来,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向下压去,狠狠地套弄起来。 全根没入的阳具粗暴地蹂躏喉头嫩肉,她不适的呛了几声,却让喉头肌肉抖 动了几下,似要把我的分身吞下肚一样,狠狠地压捏了几下。 此时,我已经受不了了。恍惚中,我射出了我的欲望。 (十九) 前天守夜,昨天休息,以致一场热闹没有赶上,倒是有些可惜。昨日拓羯族 大酋长亲率千余铁马骑兵,耀武扬威,在城下高喊要来斗。张巡暗中派数十人埋 伏在护城河河道内,持钩枪、陌刀、劲弩候着,约定听见鼓声一响就出击。 羯奠依恃人多,洋洋自行,城上唐兵突然齐声大喊,鼓声大动,埋伏的唐兵 一跃而起,活捉了拓羯大头目。后面众贼欲救,唐兵劲弩齐发,射倒一片,只能 眼睁睁看着我们的人捆着羯酋又攀绳上墙,没一个敢前去。 尹子奇闻讯出城,站于众将之间向城上观望。张巡想射死这个贼头,但不知 一群人中到底是哪个,就派人用根蒿草杆代箭,射向那一堆人。「中箭」的人见 草杆大以为我的箭用完了,忙举箭杆向尹子奇报告,却暴露了尹子奇的身份,南 霁云一箭正中尹子奇的左眼。 被张巡抓来的胡人,照例被杀掉了。我曾劝说过张巡,不要见到胡人就杀。 我大唐之强盛也有胡人的功劳,西域将士,汉军只占少数。安禄山叛军虽多 是胡人,可朝廷与叛军作战的军队中也有大量胡人,哥舒翰是突厥人,李光弼是 契丹人,对胡人不能一概而论。但张巡仍不为所动。 和张巡相处多了,我越发为燕秋担心起来,张巡对大唐来说的确是个英雄, 可这是个很固执的英雄。他是个很有计谋的人,可是,有时为了目的有些不择手 段。平日的交往中往往让人捉摸不透,附近地区的唐军不来援救也与他们对张巡 的猜忌有关。张巡为了守这座城已经不惜一切了,谁知道他还会牺牲什么。 趁着众人在欣赏虐杀俘虏的时候,我悄悄来到燕秋的房外,却听得她一声轻 叹。我为燕秋担心,她又何尝不为我担心。从窗外望去,但见她已消瘦许多了, 桌上的烛光映着清秀艳丽的容颜,柳眉杏眼、挺鼻俏瘦、朱唇一点,却泛着些许 愁云。 我推门而入,从身后轻轻地抱着她,拍拍她的肩背:「又想什么呢?」 「他们在杀那人,对不对?」燕秋没有回头,我也无言以对。 「如果城破了,我们也会这样被杀是不是?」从侧面看去,泪水已经沿着她 的面颊滑落下来。我心中一动,将她深拥在怀中,燕秋也顺势将脸埋在我的胸口 上,美人的依赖,使一阵温暖浮上我的心头,低头一看怀里,竟看到她泛红的脸 庞,眼睛里含着泪水,正仰着头含情脉脉的看着。 一阵疼惜之心涌上了心头,头一低就亲吻燕秋的眼睛,伸出舌头舔拭她的泪 水。燕秋全身一软,娇柔的躯体就瘫在我的怀中。 「快哉,快哉,胡虏乱我中华,就当磔毙,若安庆绪落入了我手,将生啖其 肉!」是张巡正在外面和人说话,我一个机伶,跳了起来赶快离开。没来得及和 燕秋说再说一句话。 ************ 燕秋刚刚定了定神,将眼角的泪拭去,张巡就进来了。燕秋忙起身,为张巡 脱去衣甲。张巡不紧不慢地说:「刚才独孤难来过吧?」 燕秋一惊,愣在那里。张巡看看了她道:「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他刚刚出去, 我在和许远说话,他怎么也不和我们打个招呼啊。」 燕秋定了定神道:「他的战袍破了让我补一补,今晚是他当值,定是怕误了 时间赶上城去了。」 「嗯!」张巡没有继续问下去,「应该可以休息几天了,尹子奇退了几里, 只恨那一箭未能射死他。」 燕秋打来一盆水给张巡,张巡洗罢对燕秋说:「数日苦战,也顾不上许多, 夫妻之事也荒了,今夜可要补回来啊……」说着一把将燕秋揽入怀中。 燕秋知道张巡的心思,没有推拒,任他褪去衣裙,最后张巡一把推倒燕秋, 将她压在身下,嘴唇像雨点似的纷纷落在雪白的肌肤上。双手分开燕秋的双腿, 用手掌尽情抚擦耻丘、用手指撩动穴口。 燕秋只觉脑子里「轰!轰!」乱响,她心中老惦记着独孤难,她知道这样对 不起张巡,她是张巡的妾,但她总是觉得只要看到独孤难,心中就油然而生一种 甜蜜。燕秋想到这儿一翻身将张巡压住,套在了张巡身上,臀部沉压,「滋」的 一声。 张巡「哼」的一声,只觉得整根阴茎被温暖的裹着,正在有规律的蠕动着, 彷佛在对肉棒作全身按摩一般。 他似乎不舍得这么快就败下阵来,心中暗暗盘算着,身下的女人以前是怎么 样接待那些男人的,他猜独孤难也一定做过燕秋的恩客。他今天到这里来真的只 是补衣服吗?想到这里一股无名火冒上来,一翻身又将燕秋压在身下,气喘嘘嘘 急速的抽动起来,而且每次都是深深的进到尽头,他要把这股火发出去。 燕秋有点讶异于张巡今天的表现,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是忌妒心让他如此 疯狂的吗?激烈的抽动让她有些应付不来了,「老爷、轻……轻……一点……」 张巡一听燕秋告饶的声音,一股股热精便激射而出。人也软瘫在燕秋身上。 燕秋全身放松让张巡压着,她并不想推开他,因为她正幻想着压在身上的并 不是张巡,而是独孤难…… (待续) 二十(大结局) 深夜,沉睡中的燕秋突然尖叫着惊醒! 「怎么了!」张巡也吓了一跳。 「没什么,老爷,我作了个恶梦。」燕秋没有告诉张巡,她梦见了独孤难, 梦见他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不用怕,睡吧。」张巡冷冷地说完自顾自地翻身躺下,他也没有诉燕秋, 她梦中喊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 「快、快,一箭射中了面门,看看还能不能救了」 「没的救了,现在好人都没的吃,这么重的伤,没吃的就是救起了,也养不 好了。」 在城角下,我碰到一个兵士为了一个伤员和大夫争论,看看那伤兵,眼角下 上还插着一支箭,眼见是救不活了。这种箭我见过,不甚精致的木杆箭,那很特 别的箭头是辽东粟末部女真人用的,以前听安禄山说过白山黑水间的生活的女真 人是一等一的好猎手。从灵武来的路上我就被一个女真人偷袭过,如果他当时用 箭射我,可能我已经死了。 「独孤大人,今天晚上已经有四个弟兄被这种暗箭射杀了。」从那名士兵看 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他对我的希望。 「都是在哪里中的箭?」 「西北一带。」 …… 天亮后,我从城上下来了,准确的说是被人抬下来的。我的确遇到了一个高 超的对手,一夜的对峙,直到天亮。我们几乎同时发现了对方,他妈的,谁能想 到敌人连夜在地上挖了洞,用几具死尸的杂草做掩护,就在那里狙击我们城上的 人。早上若不是死尸上的苍蝇被惊暴露了他,我还是不能发现。不过我也晚了, 不知他死了没有。我想我是快要死了。这一箭射中了我的侧颈,我的血就像我的 箭一样直直地喷射出去。 看着身旁的人手忙脚乱地为我止血,我不禁有些感动。这个部位受伤是止不 住血的。我渐渐地感到身体冷了下来,就在那将要跨入另一个世界的一刹那,我 的血不流了。昆仑奴摩洛教过我的运气方法自觉地使了出来,其实,我已经昏迷 了。 ************ 看着自己的小妾为另一个男人哭得死去活来,没有哪一个男人会感到舒服。 作为一个城中主帅张巡当然不希望独孤难就这么死去。可作为一个男人,绿 帽加顶的感觉又足以让他杀了独孤难。 张巡当然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这几月来大唐的存亡实际上已经压在了他的 身上。 看着静静地昏迷之中的独孤难,张巡也不得不配服他,那么重的伤居然没有 死。颈部的伤,血说不流就不流了。 大夫转身对张巡说:「张帅,独孤校尉失血太多,在这睢阳城里恐怕是活不 下去了。」 「怎么会这样,你刚才不是还说他的血不流了,定是上天不让他死吗?」燕 秋哭着问道。 「他这么重的伤,需好好滋补,可是城中粮食已尽,他是活不下去的,与其 浪……」 张巡打断道:「不要说了,能找到的好东西先给他进食,过几日再说吧。」 南霁云说道:「那就只有杀马了,先把瘦弱的马杀了,只留几只好的以防不 测。」 大夫摇摇头道:「除了中军的几匹好马外,将士们的马早就被吃了。」 南霁云道:「那就再杀,把独孤兄的那匹杀了吧,虽说是好马,可是现今是 守城,况且主人将死……」 「都不要说了,你们先退下吧,这事我自有计较。」 等别人都走后,张巡对着燕秋说:「你真的决定了吗?」 燕秋对着张巡深深拜倒:「老爷,燕秋对不住你,愿来世再世为奴为婢报答 老爷了,只求设法让他活着离开。」 「那好,就在今晚还有半天时间你就留在这里吧。」说罢将燕秋与独孤难留 在房中。 这些人的争论,我在朦胧之中似是听到了,又好像听不到只是我的想像,我 想动想说话可是不行。 燕秋柔弱的纤手抚过我的面庞,轻轻的在我耳边细语道:「我说过,我不会 让你死,愿妾一腔碧血,助君逃出生天……」 ************ 也许是食物的原因,我的身体奇迹般地好了起来,可是我再没有见到燕秋, 我们早已经是一体了。 张巡在十月派我出城作了最后一次求援的努力,这一次由于找到了新任河南 节度使张镐居然成功了。可是援军抵达睢阳时,已是城破三日了。张巡、南霁云 等共三十六人皆遇害,我却还活着。 许多年以后我还能梦见燕秋,她的扣子被一粒粒解开,衣服一件件地脱下, 鲜嫩、细致的躯体,毫无掩饰地横躺在如床般的砧板上,嫩滑的肌肉一寸寸被蹂 躏、被肢解…… 【全文完】'